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붉은손가락 紅手指(2016版) 홍수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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저자 (日)东野圭吾 히가시노 게이고
ISBN 9787544281331
출판사 南海出版公司 남해출판공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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총 상품금액 14,000

插图

在线试读

2

前原昭夫整理好会议要用的资料,正在考虑关不关电脑,隔两个座位的山本站了起来,把包放在桌上,准备下班。

“山本,这就走了?”他招呼道。山本和他同时入职,升职的速度也相似。

“嗯,虽然还有些杂活儿,下周再说吧。你干什么呢?星期五还这么拼命?”山本提着包来到昭夫座位前,看了看电脑上的资料,感到很意外,“这个不是下周的会议才用的吗?现在就弄好了?”

“早做完早利索。”

“了不起啊。星期五下班后我什么都不干,又不给加班费。”

“嗨,我也是突然心血来潮。”昭夫操作鼠标关机,“怎么样,去‘多福’喝一杯?”他说着做了个喝酒的动作。

“今天可不行,老婆家的亲戚来了,让我早点回去。”山本面露遗憾。

“可真不巧。”

“下次再说吧。你也早点回去吧,近好像一直在加班。”

“谁说的,也不是一直。”昭夫强作笑容,心想山本表面上不说什么,暗地里可盯着我呢。

“反正啊,别累坏了。”山本说完转身离开。昭夫看看墙上的钟,刚过六点钟。他若无其事地环视周围。营业部还有十多个人。其中有两个是昭夫领导的直销二科的科员,一个是入职第二年的新手,每次和他单独谈话都很困难;另一个比昭夫小三岁,谈得来,偏偏滴酒不沾。总之没有能结伴去喝一杯的人。

昭夫悄悄叹了口气。没办法,今天只能直接回家了。手机忽然响了,是家里打来的。昭夫顿时心生不祥的预感。

这种时候怎么会有电话?

“喂。”

“啊,你……”是妻子八重子的声音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那个,嗯,家里有点事,能快点回来吗?”

妻子语速很快。她惊慌失措的时候就会提高语速。

昭夫觉得不妙,很是烦闷。“怎么回事?工作还没做完呢。”昭夫紧张起来。

“不能早点结束吗?出大事了!”

“什么大事?”

“电话里说不清楚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反正快回家吧。”

电话里传来她的呼吸声,好像非常紧张。

“到底怎么了?哪怕先说是关于什么。”

“那个、那个……出意外了。”

“光这么说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,说清楚点!”

但是八重子没有回答。昭夫烦躁起来,刚想说话,就听到了哭泣声。一瞬间他感到心跳加速。“知道了,我马上回去。”

昭夫正要挂电话,八重子说道:“等一下。”

“还有什么事?”

“今天别让春美来了。”

“她来不方便?”

“是的。”八重子答道。

“那你说不就得了?”

“正因为这样才不能……”她突然沉默下来,仿佛思维陷入了混乱。

“那我给她打电话吧。随便找个理由。这总行了吧?”

“快点回家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昭夫说完挂了电话。

比他小三岁的部下好像听到了谈话内容,抬起头来。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老婆让赶紧回家。真没办法,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好的,您路上小心。”部下嘴上这么说,表情好像在说:“没有工作还假装加班,不是更奇怪吗?”

昭夫供职于一家经营照明器材的公司本部,公司位于东京中央区茅场町。前往地铁站时,昭夫用手机拨打春美家的电话。春美是昭夫的胞妹,比他小四岁,现在改姓田岛。

春美接起电话,听出是昭夫,有点困惑,马上问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其实她的话里省略了主语“妈妈”。

“没什么,就是刚才接到八重子的电话,说妈妈已经睡了,就没必要再特意叫起来,今晚就让她好好睡吧。”

“那我……”

“你今天就不用来了,明天再来吧。”

“嗯……明天还和往常一样?”

“对。”

“知道了。我这边也有要紧的事,这下正好。”

大概是计算营业额之类的事吧。春美的丈夫在车站前面开了一家日杂店。

“你很忙吧?总是麻烦你。”

“还好吧。”春美放低了声音,似乎不喜欢听这种假惺惺的台词。

“那明天见。”昭夫说着挂了电话。走了一段,昭夫发现把雨伞忘在公司了。早上离家时正下雨,便带了一把伞。不知雨是什么时候停的,因为他一整天都待在公司里。现在回去取太麻烦,他索性直接走向车站。这样一来,他已经把三把雨伞落在公司了。

从茅场町乘地铁到池袋,然后换乘西武线。电车还是那么挤,别说换姿势,就是稍微动动手脚也会碰到周围的人。虽然才四月中旬,众人的脸颊脖颈却都沁满汗珠。

昭夫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把手。对面的玻璃窗上映照出了自己——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疲惫的面容。这几年发际线后退了不少,眼角下垂,整张脸的皮肤都松弛了。昭夫越看心里越不舒服,干脆闭上眼睛。

昭夫一直在考虑八重子的电话。究竟是怎么回事?先想到的是母亲。难道老母亲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?但如果是那样,八重子也不会用那种语气。既然说不让春美来,应该是和母亲没什么关系。

昭夫不由得担心起来,不知八重子会生出什么是非。尤其是近,一从公司回来就听她抱怨,什么她又哪儿难受了、已经到了忍耐极限之类,絮絮叨叨,怒气冲冲。昭夫的任务就是一言不发地听着,不开口反驳。哪怕稍微否定她一点儿,事态就会更加严重。

之所以没工作还赖在公司,就是不想回家看妻子的脸色。回家也休息不好,不光身体,精神上还要受折磨。

要是不和母亲住在一起就好了。昭夫也曾后悔。但想想搬进来的经过,就知道无论如何都会导致这样的结果。父母和孩子的关系是斩不断的。但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?昭夫满心愤恨,却没有发泄的对象。

 

 

3

 

昭夫和八重子已结婚十八年了。他通过上司的介绍认识了八重子,交往一年后结的婚。两人的爱情并非刻骨铭心,只是双方都没有更合适的对象,也没有分手的理由,女方又即将超出适婚年龄,才不得不结婚。

昭夫在未婚时独自生活。至于结婚后怎么办,两人谈论过多次。八重子说怎么都行,但后他们还是租房结婚。昭夫的父母都还健在,早晚要住到一起,在那之前,昭夫想尽量让妻子轻松一些。

三年后,他们有了一个孩子,是个男孩。名字是八重子起的,叫直巳,据说怀孕时就已想好。

直巳诞生后,前原家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八重子的重心转移到培养儿子身上。昭夫觉得这样未尝不可,但八重子对教

育孩子以外的事漠不关心,任由屋子乱七八糟,晚饭则拿超市里的便当充数。这些都让昭夫心生不满。当昭夫提及此事时,八重子马上横眉怒目。“你知道教育孩子多不容易吗?房间乱一点算什么!看不顺眼的话自己去打扫好了!”

昭夫自知对教育孩子没有多大贡献,所以对妻子的指责也无法回击。他自然知道照顾孩子的辛苦,有时甚至觉得八重子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。

昭夫的父母对长孙的诞生欣喜万分。为了让二老看看孙子,昭夫几乎每个月都回一次家。八重子初并没有表示反感。

但是有一次,母亲政惠的一句话激怒了八重子,好像是关于断奶的建议,与八重子的原则截然相反。她抱起直巳径直离开,乘出租车回到家中。

昭夫急忙追回去,八重子对他说:“我再也不去那个家了!”她说自己已经受够了在育儿和家务方面受到的抱怨,情绪爆发得简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。无论昭夫怎么劝说,她根本不想听。无奈之下,昭夫只好决定暂时不回父母家,以为过一段时间妻子会冷静下来。然而,感情的裂缝并非那么容易弥补。

此后的几年里,昭夫都没带儿子回过父母家,即使有事要去时也是独自一人。父母自然要求他带孙子来看看。“这世上哪有愿意去婆婆家的儿媳妇?婆媳之间不好相处,所以八重子不来就算了。可是至少把直巳带来吧,你爸也想他了。”

政惠这么说,让昭夫很为难。他理解父母的想法,只是八重子未必会接受,而他甚至根本没有开口的勇气。如果说只带直巳去,肯定会激怒她。

这样过了七年。一天,母亲打来电话,说父亲章一郎突发脑梗塞,已经失去意识,情况很危险。

这时,昭夫才次向八重子提出要一起去,理由是可能是见父亲后一面了。八重子也觉得如果连公公临终时都不去太不像话,便没有拒绝。

他们带着儿子来到医院。政惠面色苍白地坐在等待室里,说章一郎正在接受溶解血栓的治疗。“从浴室出来,正抽着烟哪,一下子就倒下去了。”政惠带着哭腔说。

“我不早说让他戒烟吗?”

“谁让你爸就喜欢这个。”政惠苦着脸说完,看见了八重子。“好久不见,真不好意思,让你特意来一趟。”

“哪里,我也很久没去拜访了。”八重子面无表情地说。

“近学习很忙吧?”政惠把目光从八重子移到躲在她后面的直巳身上,笑着说,“长大了不少啊,快让奶奶看看。”

“快问好。”昭夫说道。直巳急忙低头行礼。

春美和丈夫也赶来了,和昭夫略一交谈,又开始安慰政惠,对八重子毫不理会,显然是对嫂子不让老人看孙子心怀不满。昭夫在尴尬的气氛中等待手术结束,除了祈祷手术成功外束手无策,但另一方面也在考虑别的事。如果父亲就这样去世了怎么办?葬礼怎么举行?该怎么跟公司说呢……许多问题一下子涌上心头。

想象甚至延伸到葬礼之后。母亲孤单一人该怎么办?她现在身体还行,但肯定不能一直一个人过。自己必须承担起责任来。可是……

八重子和直巳坐在旁边的位子上,面无表情。直巳好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感到很无聊。一起住肯定不行,昭夫想。即使分开住,偶尔见面还会起摩擦,要是住在一个房檐下,不得闹得天翻地覆?总之昭夫希望父亲康复。虽然是早晚要面对的问题,还是希望能拖一拖。

也许真是神佛保佑,章一郎捡回一条命,只是左半身有点行动不便,对日常生活也无大碍,直到出院都平安无事。出院后,昭夫经常打电话询问父亲的情况,政惠也不是很悲观。

一天,八重子突然问道:“哎,要是你爸去世了,你妈怎么办?”

真是个棘手的问题。“还没想好呢。”昭夫说。

“考虑过一起住吗?”

“我还没想那么多。怎么突然这么问?”

“我在想万一你妈提出来该怎么办。”八重子明确表示不想一起住,“说句不好听的,实在是和你妈相处不来。总有一天咱们要去照顾吧,我可不想住在一起。”
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昭夫也没什么好说的,只简短地应了句“知道了”。他还想,要是母亲先去世,没准对大家都好。八重子好像还不是那么讨厌他父亲。但是,事情并未像他希望的那样发展。几个月后的一天,母亲打来电话,颤声说父亲有点不正常。

“不正常,到底是怎么不正常?”昭夫问道。

“比如一件事说好几遍,我刚说的话完全记不住……”说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,“可能是老年痴呆了。”

“怎么可能?”昭夫条件反射似的答道。父亲身材不高,但身体硬朗,每天早上都散步读报,怎么会痴呆呢?自己从来都没想过。虽然明知这种事在哪个家庭都可能发生,却丝毫不曾担心这种灾难会降临到自家头上。

“反正来看看吧。”政惠说完挂了电话。

他把这件事告诉八重子,八重子听完盯着他问道:“那……你是怎么打算的?”

“我哪儿知道?反正先去看看呗。”

“那……如果你爸真痴呆了呢?”

“嗯……我还没想好。”

“你可别脑袋一热就拍胸脯打包票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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